加床的路上,她接到了辛桐导演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惊喜,“夏葵,谢谢你又帮我营销了新电影,海城电影节给我打了电话,我们那部片子到时候可以去参展。”听懂了下半句,没听懂上半句,夏葵恭喜之后再询问的时候,辛桐就转移了话题。“我给你的剧本选了几个素人演员,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见见。”“好。”于是这场以左聿桉溃败的网络硝烟,在夏葵还未察觉的时候,就被他悄无声息地灭了。没留下一丝痕迹。夏葵是空着手回来的,护士长说加床已经没有了,让她自己想想办法。左聿桉自动空出半张病床,掀开被子,清冷豔潋的眼梢里带着无奈,“只能跟我挤挤了?”他上衣扣子到了顶,侧卧在床上,把一身病号服穿得慵矜不羁。夏葵熄了灯,默默地躺上去,占了很小一块面积,尽量远离他受伤的胳膊。黑暗中,左聿桉轻车熟路地贴上去,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我爷爷很喜欢你。”夏葵一想到今天见左爷爷的场面就觉得尴尬,她的眉眼蹙成一团,“你要是继续说下去,我明天就去当你奶奶。”他笑得胸腔一颤一颤的,左手滑过纤细的腰,和她的手十指紧扣,“你什麽时候搬回京韵别墅?”病房内特别安静,两人靠得近,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夏葵挣了两下,没抽开自己的手,索性随他去了,“我自己有家,干吗去你家住?”分明感觉到身后人一僵,她补充,“何况,我妈现在跟我一起住,我总不能把她撇下吧?”“我受伤了,你不来我家照顾我吗?”左聿桉克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要是顾虑阿姨的话,可以接过来一起住。”“医生不是说你没什麽大碍吗?”她小声嘟囔,“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小高阿姨,她也可以照顾你。”左聿桉觉得不可思议,下午检查的时候,她不是还对自己的受伤万分愧疚吗?怎麽转眼就变了态度。他情绪深沉地问出关键问题:“葵葵,我们算複合了吗?”幽幽的夜色中,她的面庞白皙到透明,娇娇柔柔地窝在他的怀里,可说出的话却泼他一盆冷水,“不算。”无声的对峙把时间无限拉长,左聿桉默然片刻,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你下午不是主动吻我了吗?”他试图用记忆去唤醒她的良知,暗示加明示自己的清白已经给了她,她不能不负责。“外国人打招呼不是也要亲亲吗?”夏葵刻意曲解那个吻,黑暗中无声弯起唇角,“原本确实应该跟你複合……”左聿桉听到“原本”两个字时就已经警铃大作,没想到后半句更是让他喉间卡血。“忽然想起来,之前还安排了十场相亲呢,做人总不能言而无信吧?”100°那天之后,左聿桉变了。不知道是到了排卵期还是得了皮肤饑渴症,只要两个人单独相处,看她的眼睛就烫烫的,时时刻刻要亲亲贴贴。她和王歆玥租住的房子,是一栋老小区。四面漏风的楼道里,夏葵后腰抵在栏杆上,被左聿桉困在怀里接吻。他捏着她的下巴,两人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里对沖,她被硬邦邦的手臂箍得动不了,只能被迫承受。三楼的门突然开啓,夏葵的理智倏地拉回,侧头去看,左聿桉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垂,而邻居阿姨怔惊地愣在原地。她拎着个垃圾袋,刚迈出一只脚,两秒后,默默收回右腿,“咣当”一声把门重新砸上。夏葵用力去推左聿桉的胸膛,“你这个前男友,怎麽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左聿桉还掌住她的纤腰不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外国人说再见的时候,不也是要亲亲的吗?”夏葵快要无语死了,这人矜贵懒散的贵公子人设彻底不要了,她呼吸紊乱地暗讽,“哪种礼仪还需要伸舌头?”他目光柔软地看她,勾唇翘起,“哦,那我下次记住了。”完全是知错也不打算改的态度。夏葵扶着栏杆,批判式地对他侧目,左聿桉选择视而不见,“腿软了吗?要不要我抱你上去?”这人从住院那晚之后就不断地效仿她,说什麽做什麽都故意曲解,夏葵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手机在静谧的楼道里打响,她视线下移,屏幕上弹出占周的名字。空气瞬间就稀薄了。夏葵拇指都僵了,她不用擡额都感受到了发顶的灼热。“怎麽不接电话?”他的嗓音而倦懒,看似意态轻漫,实则步步紧逼,“是有什麽悄悄话想要跟他回家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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