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老师,只是云归宇不想叫他“老师”。
“我们只是想玩玩,至于真正的用意,你不是最清楚吗?抓我回去吧,被你追上了,我也没办法。”十号无奈地撇嘴,把双手伸到他面前。
云归宇警惕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把枪别在腰间,拿出手铐给他戴上。
这场追捕,顺利得不像话。
-
唐衡在中心大厦盘问了一圈,走出大门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刘尧和王小亮在侧门帮着民警控制秩序,但显然作用不大。
不对,云归宇又跑哪里去了?
他有点心慌,快步走到侧门,问他们云归宇哪儿去了。
刘尧和王小亮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云归宇了,明明是一起跑过来帮着维持秩序的。
唐衡抿嘴,脸色阴沉,刚想回去看监控,就看到云归宇带着一个男人从马路对面走过来。
待人走近,他看清楚了男人的脸,这不就是六号病人!
“队长,他是六号,但不是赵信,现在带回总局吗?”云归宇问道。
“带回去。”唐衡见他毫发无伤,松了口气,招呼刘尧和王小亮一起回去。
几个人上了车,刘尧负责开车,唐衡坐在副驾驶,云归宇和王小亮坐在后座,中间坐着六号。
六号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直挺挺地坐着,就像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
云归宇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唐衡的后脑勺,一会儿又看看身边的六号,心绪不宁。
六号能这么让他抓回去,就代表他绝对不会吐出一个字;他现在只期待六号不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不要让唐衡误会了。
-
回到总局之后,唐衡和云归宇审问六号。
“姓名。”
“六号。”
“真实姓名。”
“忘记了,不知道。”
“你们怎么进入第一精神病院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指使你们的?”
“不知道,不记得,没有人。”
后来无论问什么问题,六号的回答都大同小异,总结起来就是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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