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曲越溪,我们以前见过。”
“以、以前?”莫清远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了,你肯定都不记得了,”曲越溪笑着,半点不像是在扯谎:“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娘亲,对吧?”
莫清远一愣。
曲越溪又说:“其实你知道她已经死了,只是有那么一丝气息残留在那里,对吗?”
“……”莫清远眼神警惕看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家里的事!”
“我叫曲越溪,是灵山派穹云峰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愿不愿意,跟我回穹云峰?”
“什、什么?”莫清远眼里满是错愕:“我?跟、跟你回穹云峰?为什么?”
“因为你哥哥也在那里,”曲越溪笑着:“你不想和他相聚吗?”
“真的?”
“真的。他在沧华峰,是我师叔的弟子,你想不想过去看看他?”
莫清远顿时笑了起来,使劲的点头:“想!”
曲越溪朝他伸出手:“那你跟我走吧。”
莫清远笑着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之前,下意识往自己衣服上蹭了蹭,确定不脏了才牵住曲越溪的手。
曲越溪笑:“要回去先看看你娘亲吗?”
“要!”
和曲越溪记忆里相同,莫清远那个所谓的娘亲只剩下一丝气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病重,但其实躯体已经死去,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腐烂的味道。
莫清远大概也知道这点,所以在曲越溪说出真相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或许,那只是他的一个念想。
曲越溪看向他,他朝曲越溪点了点头,表示他可以那么做。
曲越溪伸手拍了拍莫清远的脑袋,捏了个诀,躺在床上看似病恹恹的妇人尖叫了一声,化为了一团褐色的浊气,缓缓消散。
屋子里腐烂的味道也减轻了些,看起来,也不如进来的时候那般阴森了。
莫清远抿着唇,双手捏着衣角,眼睛里有泪,但隐忍着没让它们掉下来。
曲越溪说:“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
莫清远抬头看了曲越溪一眼,露出个笑容后,捂着脸哭了起来。
曲越溪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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