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堃这会儿有点沉默,他目光踌躇地开口,“葵姐,我也一起去吗?”上次被丁柠扣在蓝调,辛北辰和左聿桉当时都在场,他多少觉得有点丢人。晓冰还不知道蓝调的事儿,也没听出他话里的迟疑,只不着调地干起哄,“呦呦呦,杨堃,我才是葵姐的助理,你想抢我的饭碗是不是?”也不等他答话,就特别深明大义地挑了挑眉,“行吧,正好我手头上的工作没弄完,给你个机会。”夏葵的视线穿过去,四指在桌上点了几下,“你们都先忙手头上的工作,我自己去就行。”临出发前,到底出了点曲折。邓总来了内线,让余衫跟她一起去,说是怕她单枪匹马,一个人应付不了甲方。挂了电话,就看见余衫满脸红晕地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眼角含情,嘴角含笑,白色修身短裙起了皱,高跟鞋踩着“嗒嗒嗒”的鼓点踏过来。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第一句就是,“车準备好了吗?”能力不足,架子倒挺大,做派跟邓总如出一辙。夏葵懒得跟她计较,额头朝外面歪了歪,“门口等着呢。”春天尾巴里的那点料峭寒意,过了个假期,消失得无影无蹤。夏葵只穿一件素色t恤,黑色仔裤,整个人清爽干练。到了京怿大厦十九层,前台主动把她们领进会议室。左聿桉不在,会议室里只有辛北辰。门还没关上,他就坐在位置上发飙,“澳星就这麽点水平,首映礼出的是什麽狗屁方案?”气氛陡然变了调。余衫没想到是这种场面,后悔走在前面了,只能硬着头皮接话,“辛总,有什麽不满意的您尽管提,我们会尽快给您换方案。”辛北辰把打印出来的a4纸甩在会议桌上,“哪儿都不满意。”话是对着余衫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夏葵的。是局势就很明显了,这是辛北辰在践行自己的承诺:要“弄”夏葵。余衫收嘴了,这波儿不是针对她,她乐得看好戏。夏葵先把门关上,然后不急不缓地坐他对面,“辛总,您不说哪不满意,我们没法改,首映礼的日子也不远了,方案总得定下来。”辛北辰睨她一眼,用指节敲响桌面,“我说要别人没做过的东西,这是什麽鬼东西?”夏葵面色如镜,继续耐心地跟他解释,“辛总,首映礼做得再隆重,也转化不了票房,电影市场的份额已经下沉到四五线城市,对于一个小县城的青年来说,一场坐在太空里的首映礼,不如十块钱票补来的实惠……”辛北辰打断她,“首映礼的钱,我出,票补的钱,也是我出……”他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的角度,“老子让你干什麽,你就干什麽,能听懂吗?”这种完全不讲情面的狠话一撂,周遭空气瞬间就安静了,余衫如老僧坐定般销声如哑。他的声音过于嚣张跋扈,夏葵竟然岔神了,联想五一之后的种种倒霉事儿,本命年果然犯太岁。她捏紧了手里的ipad,斟酌着该怎麽开口,才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这种难缠的甲方。“你是土匪吗?”一道惫懒的嗓音从后方传来,打破了现场的沉寂。所有人看过去,左聿桉不知道什麽时候进了会议室。他一进门,威势不留痕迹地侵略过来,原本气焰嚣张的辛北辰突然就洩了气。“桉哥,你不是说有重要会议吗?”左聿桉眉宇间攒着一缕阴鸷,扫了他一眼,“你吵死了,打扰我开会了。”如果说辛北辰是带着一股子顽劣贵公子的疯,那麽左聿桉就是慵矜不羁中带着高冷。余衫起身,伸出右手,“左总您好,我是澳星的宣传总监余衫,上次我们见过。”左聿桉眉头蹙起,像是做着把脸和名字对上的识别工作,一秒后,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也没说记不记得她。余衫悻悻地收回手。辛北辰语速很快,风风火火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留白几秒后,左聿桉侧头看夏葵,“说说你的方案。”夏葵本来有点头疼,以他们两人狼狈为奸的状态,左聿桉无论对她漠视,还是问责,都是可以预料的,所以听到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她微微凝滞了剎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从善如流地把首映礼方案从头到尾口述了一遍。秒针在她不浮不躁的彙报中缓缓地走,或许是他眼神里的兴味,很多全新的创意从天而降,像是崩裂的水龙头,捂都捂不住。原本六分的首映礼,竟然被加持到了九分。辛北辰啧一声,拿起纸质方案翻了两下,又摔回桌上,“不是,你刚才提的talker快闪,还有和速度与激情的主角联动,我这里怎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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