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面色有些挂不住,随后又带上笑:“公子面生,第一次来玩啊。”“咱们楼里有好多姑娘,几百人呢,都是嫩生生掐的出水的好货。公子只要出得起价,想怎麽玩怎麽玩。”晏淮有些懵:“这麽多?”不是说逢阳府穷的叮当响,人都快饿死了,咋青楼还有这麽多人。两人说着话在大堂东南角落座,堂内明火交映,亮如白昼,晏淮可以清晰看清一切,中心有一处半人高的圆台,几名妙龄女子在台上曼舞,脚下堆着大小不一的碎银,银元宝,金簪子,在明亮的灯火映照下,闪着莹莹光辉。晏淮目光一凝,一两银子,五两银子,十三两银子……二十八两银子…好多钱,好多好多钱啊。这几个货色就把人迷住了。老鸨以帕掩唇,遮住冷笑:还以为是老手,原来是个眼皮子浅的雏儿。忽然一名少女被碎银硌了脚,身体失去重心倒在台下,摔了个头破血流。老鸨匆匆过去,破口大骂,“该死的小贱蹄子,连支舞都跳不好,我看你这脚也别要了。”少女脸色一白,她知道老鸨不是恐吓她。有些客人变态,喜欢身体残缺的。有时遇见出手大方的客人。老鸨会命人砍掉娼妓手足后,把人给客人玩,更别说她现在还犯了错。她被吓得僵在地上无法动弹,绝望的等待厄运,忽然一道青草香的身影笼住她,她眼珠子慢半拍的动了动,看见一张十分俊美的脸。晏淮假假的给女子擦额头血迹,眼睛却是盯着老鸨,语出惊人:“砍什麽脚?多吓人啊。她不能跳舞,我去台上演呗。”女子下意识握住晏淮的手,太过用力,晏淮都感觉到了疼,晏淮道:“你就别跳了,血呼啦的,观感不好。”还是让他上吧,打赏的钱都是他的了。老鸨迟疑,却听大堂里的客人起哄:“让那位公子上。”顿时有人抛出一枚金元宝。晏淮:!!!老鸨一口应下,让其他人下台,把晏淮推上去,低声问:“古琴还是琵琶?”她言语轻蔑,俨然把晏淮当成兔儿爷了。难怪看晏淮溜着头发,果然不是正经人。晏淮道:“俗套。”老鸨一梗。晏淮踢了踢台上金银,腾出空地儿,盘腿而坐。他开口唱起了牡丹亭,咿咿呀呀,在这暧昧的场合,十足勾人。一曲音落,大堂一滞,随后无数的金银投来,漫天碎光余辉,他稳坐台上,眼波流转,眼角眉梢劲劲儿的,似欢喜似不屑,如一根羽毛挠在心尖。“再来一曲儿,再来一曲儿!!”二楼雅间,一名青年白了脸,同伴疑惑:“訾兄,你怎麽了,可是身有不适?”訾别元嘴唇颤抖,哆嗦着说不出话,雅间内,其他人也上前关切。訾别元看向眼前一张张脸,都是府城的富家子弟,他嘴唇开合几回,终于听见自己的气音,“……完了…”“什麽?”其他人没听清。訾别元踉跄起身,挥开其他人朝大门去,谁知平地摔了个跟头,摔的他头破血流楼下的喧闹尚在,提醒他一切不是梦。他脑中闪过晏淮漫不经心的脸,知府前院掉落的人头,鲜血彙成流,密密麻麻钻入地缝。他怪叫一声,脱了外衫罩住头脸,跌跌撞撞朝楼下跑去,从青楼后门离开。其他人不知所措,“訾兄好端端的,怎麽……”“该不会撞邪了吧。”不知谁低声道。雅间静默,他们还想继续,可最后还是没能坐下去,下楼时不知怎麽的,同样没走前门t,而是做贼似的改从后门离去。一名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到圆台前,目光贪婪的盯着晏淮的脸,他从手上取下一枚鲜血红宝石戒指,足有鸽子蛋大小,“这是爷从西域商人手里买的,足足二百八十两。”“跟我走,这枚宝石戒指就是你的。”晏淮盯着宝石戒指,心里狂流哈喇子,这要是戴他手上,得多贵气啊。他擡眸,自上而下俯视男人,淩厉而冷漠。少顷,他朝男人伸出手,富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立刻把宝石戒指放到晏淮手中,此举仿佛打开了开关。其他人也从位上奔来,手执银票,或执玉佩,金银如粪土,不再有半分稀罕,他们扯掉晏淮的外衫,拿掉他的鞋袜。晏淮毫无所觉,目光环视四下,谁说逢阳府没钱,这是藏着金山银山啊。他低低笑出声,而后愈演愈烈,仰头大笑,一脚将爬上台的富商踹下去:“老子今晚真是来对了。”他取出脖子的哨子,骤然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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