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宫深秋,落叶纷飞。
御花园里,一场别开生面的赏菊宴正在进行。花蕊夫人亲自主持,为各位命妇品鉴今年新制的菊花茶。
"这是臣妾特意选的金玉满堂,"花蕊夫人亲手为孟昶斟茶,"加了一点龙井,清香不失醇厚。"
孟昶接过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果然名不虚传,连茶都带着你的风韵。"
众人含笑附和,气氛一片祥和。但花蕊夫人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就在昨日,她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说,宋军已经开始调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兵临城下。
"夫人似乎心事重重?"坐在她身边的老宫女王妈妈低声问。
"无事,"花蕊夫人强颜欢笑,"只是秋风有些凉。"
王妈妈会意,立即命人添了件披风。但她知道,夫人心中的寒意,不是这披风能够驱散的。
"说起来,"孟昶放下茶盏,"御厨今日准备的点心也很是别致。这是什么?"
"回陛下,"花蕊夫人解释道,"这是臣妾新创的菊影酥,用菊花和蜂蜜调制,可安神养气。"
她没有说的是,这点心里还加了一味特殊的药材,能够增强记性。这是她从御药园老管事那里求来的秘方。
"爱妃总是这般细心,"孟昶笑道,"难怪这后宫井井有条。"
众人又是一阵恭维。但花蕊夫人听在耳中,却觉得格外刺痛。
宴会散后,花蕊夫人回到锦绣宫。
"王妈妈,"她唤来老宫女,"把那个匣子取来。"
王妈妈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恭敬地递上。花蕊夫人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泛黄的图纸。
"这些是......"王妈妈好奇地问。
"蜀宫的地形图,"花蕊夫人轻声说,"还有各处密道的布局。"
她将图纸一张张摊开,仔细研究。每条通道,每个机关,她都要牢牢记住。
"夫人为何突然......"
"时候到了,"花蕊夫人抬起头,目光坚定,"宋军已经在筹备进攻的事宜,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御药园那边......"
花蕊夫人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
"老管事,老管事他......"
不等小宫女说完,花蕊夫人已经披上外裳,快步往外走。王妈妈连忙跟上。
御药园里一片混乱。老管事倒在药圃中,面色发青,已经没了气息。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花蕊夫人示意左右退开,从老管事手中取出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
"机关已启"
她的心猛地一沉。这是他们之前约定的暗号,意味着最危急的时刻已经来临。
"夫人,"王妈妈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报告陛下?"
"不,"花蕊夫人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蹲下身,仔细检查老管事的遗体。在他的衣领内侧,果然还藏着另一张纸条:
"金台玉露,子时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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