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很好,秋高气爽。
因为佐助要上学,所以我就一个人去看望,但这孩子交给我几个自己折叠的千纸鹤。上面写了一些别扭的关心的话,寥寥几句,但让人很心暖。他还说下次再一起去看早春十三。
拎着煲汤我走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总觉得去医院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了。对忍者来说医院就跟家一样啊。
早春十三的病房是单人间,刚走到门口要拉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鼬的声音。伸出去的手迟疑了,一种好奇心理让我没有进房,而是待在了外面听墙角。用了绝敛去了自己的气息,我站在门外听着鼬的话。
我听到鼬说[早春你以后都不能当忍者了。]这句话时,心下一震,难道这次的伤已经重到这种地步了?稍微有点懵懂啊。
病房里没有早春十三的声音,只是鼬的话一遍遍的响起。
“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稍微长大一点吧。”
“暗部的纪律还记不住么?”
“我从来都不需要你去救,就算你为我牺牲了当忍者的资格。我也不会有愧疚感。”
“废物是永远也追不上天才的,不管怎么努力。”
无法想象病房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可听着鼬不近人情的话我都觉得心底有些凉意,我思忖着终是没有拉门进去。一向大大咧咧的早春十三该作何感想?她是为了救鼬,才重伤的?
沉默无声无息的蔓延开,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难熬,依着十三妹的性格,会大哭大闹?或者破口大骂?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像是过了很久那般,病房里传出早春十三虚弱但镇定的声音。
“我也能救你呢,我也是很厉害的。”
“没有救人的本事就逞能,没死已经是幸运了。”
“明明你那么讨人厌,可我还是喜欢了。宇智波鼬,你觉得我怎么样?”
“愚蠢鲁莽幼稚,讨人厌。不过现在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我知道了。谢谢。谢谢你曾经救过我那么多次。这一次我救你就当扯平了。以后那个万年第二名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我累了。想休息。”
平静寡淡的话语宛如夜晚微凉的风拂过人的心头,却让我听着感到莫名的悲凉。她怎么不吵闹呢,怎么不像平时那样呢?
鼬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闪躲,而他对于看到我也不感到惊讶。他早知道我在门外吧。他的那双眼睛似乎看不到我,只是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面容冷凝的鼬就这么从我身旁走过,一句话也没有说。衣块带起的风擦过身旁,我不由地垂眸。我无法揣摩他的情绪,一丝一毫都无法猜测。
会难过么。
在伤害她的同时,会伤到自己么。
当我拉开房门看到床上的早春十三时,呼吸一滞,脑海里一瞬间划过想揍鼬的冲动。
她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再进来,视线对视的瞬间,她瞪大了眼睛慌忙扭过头,用手胡乱地抹了抹脸。
“听说你重伤住院,所以来看看。感觉好点了吗?”
深呼吸后,我若无其事地拎着保温盒走进去,早春十三回过头勉强地笑着,应道:“帕蒂,谢谢。”
“谢什么,都认识那么久了。”
“你刚刚一直都在门外么。”
我迟疑了下,还是点头了,“抱歉,我是故意的。”
“……”
“我就是这么诚实啊,这个时候,我也说不了什么。呐,肩膀借你。”
站在床旁我很正经地这么说着,下一秒,早春十三扑进了我怀里。她小小的啜泣声最终变成了嚎啕大哭。胸口的衣块被她的眼泪浸湿,我小心地拥着她甚至不敢用力。在鼬的面前她一滴眼泪都没有,一直到他转身离开。
傻姑娘,你现在哭,他也看不到啊。
“哭过了就要坚强,没有什么可以**你,你可是最棒的女孩子。”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空话,但不说,我心里也不舒服。总是需要一些鼓励人的话不是么。
等到早春十三睡过去时已经是傍晚了,窗外晚霞漫天,过不了一会儿天就完全的黑了下去。现在天黑较早,这才六点多呢。给她掖了掖被子,我退出了病房。
回到家的时候佐助跑来了,他说鼬一天都没有回家。
安抚了佐助说分头去找,我就又出门去找鼬。动用了分|身术,从可能出现鼬的地方进发,我就开始从学校找起。
最后我是在死亡森林里找到人的。
夜晚的死亡森林并不安静,有爬行动物爬动的声响,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也有野兽的嚎叫。“嘭~”分|身术解除,我站在树下看着坐在树枝上的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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