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年笑得很淡:“记得住的,或者忘不掉的,不管在不在那个地方都一样,没有必要刻意。”
虽然承认谢期年说得在理,但推着他和谢期年两个人的行李箱从电梯间出来准备进入公寓时,纪羽晨还是觉得,这套房子,就是不能让人愉快。
他忿忿,就该去买个或者租个平层,哪怕继续住在酒店呢,也不会走出电梯转向自己哥哥买下的A座,却明晃晃地看到隔壁B座的门大敞开着,前一天晚上按照约定搬出A座的韩亦程正双手抱胸斜靠在B座玄关的鞋柜上,看着回到A座的他们。
韩亦程脸上不能说非常得意,但也满是张扬的理直气壮。
谢期年一句「你怎么在这里」翻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韩亦程却仿佛看出了谢期年的问题,屈起手指敲了敲B座的门,说:“我买下这套房子了。”
随着他抬起手敲击的动作,手腕上的袖口滑下,他手上戴着的腕表明明确确地朝向了谢期年他们的方向。
谢期年眼尾一扫,便看清楚了韩亦程手上那枚腕表,和他,和纪羽晨戴着的表是同一个品牌同一个类型系列的。
全球限量500块。纪柏年在谢期年十八岁生日那天买下序号重叠谢期年生日和纪羽晨生日两块,一直等着他们兄弟团聚后交给了他们两人。
因此虽然从没有戴腕表的习惯,这块纪念意义深重的表,他珍而重之地戴上了。
大概是昨天在温泉酒店见到了他和纪羽晨都戴着这块表,误会了什么,于是韩亦程连夜硬是找了块给自己戴上。
纪羽晨也看到了韩亦程的举动,他嗤笑出声,伏在谢期年肩膀低语:“哥哥,他真的好幼稚。”
谢期年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说:“你也不能拦着人家买买买。他自己觉得有意义就随便他吧。我们回家。”
谢期年和纪羽晨靠得太近,彼此之间的话语韩亦程听得不太清楚,唯独「我们回家」四个字直直戳进他心口,锐利狠辣,还淬着毒。
而纪羽晨干脆把两个大行李箱放在走廊中间,隔开A座B座之间的通道,然后揽住谢期年肩膀带着他往A座走。
谢期年开了门,原本想进去,又回头看韩亦程,思忖了一瞬,抬起手,按下了门锁的设置键。
操作一番,他转身:“韩总,请你取消门锁的管理权限。”
隔着纪羽晨放置的两个大行李箱,韩亦程说:“根密码是我们遇见的那天。”
谢期年的手指悬停在操作界面上,冷然看着韩亦程,没有任何动作。
韩亦程苦笑一下:“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谢期年眉眼间的冷然转成了不耐,他深深看韩亦程一眼,收回了手指,走进门里。
纪羽晨站在门边问:“不取消他的权限行吗?”
“请你助理李石现在安排,把锁换了。”谢期年的声音从门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纪羽晨响亮地吹了声口哨,步伐轻快地走到放置的行李箱前拉起拉杆,利落地回到了A座的门内。
把行李箱推进玄关,他回身拉住门锁,在关门的最后一瞬,对B座方向树了个愉快的树杈手。
门关上,纪羽晨黏黏糊糊的「哥哥,我饿」落在门外,余韵震荡在韩亦程心里,原本已经紧握成拳的手,又握得更紧了一些。
换好锁,也吃过了外卖,纪羽晨蜷在沙发上解锁手机,同时问:“哥哥,你们以前都不自己做饭吗?”
“不会做。”谢期年泡好两杯咖啡,“以前都是徐阿姨照顾我,她做饭很好吃。我打算回美国前去看一看她。”
“我陪你去。”纪羽晨在手机里快速发着消息,又问,“楚星言男一的那部大武侠电影的追加投资比我想象中的容易,李石已经和制片方约定好签约时间了。”
照理说这种大制作高级别的剧要投资并不是有钱就行,里面的关系门道资源多了去了,谢期年自己很清楚里面的门道,也因此对纪羽晨说的「容易」有了些淡淡的哀伤:“现在的环境,确实哪行都不容易。这次投资如果亏了……”
“千金难买我哥乐意。何况投资哪有稳赚不赔的,电影这边亏了点新能源那边赚回来,很正常。”纪羽晨说,“丰瀚国际那块地,实话实说我们是占了便宜的。听说当时韩亦程拿那块地不容易,现在想再拿同样地块同样面积几乎是不可能了。”
“还有他那个助理小贺,逮着机会就向我们李石打听你在纪氏是什么位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李石就满嘴跑火车,把他家那小贺急的不要不要的,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啥,还挺有趣。”
纪羽晨笑起来,明朗的脸上满是挤兑了韩亦程而有的愉快:“反正我们是兄弟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太多人知道,没想到可以气一气韩亦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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