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有秘密,他也有秘密,这不是很公平吗?为什么他要说,大师兄可以不说?程雁书暗自委屈:看着光风霁月的大师兄,怎么忽然双标了?
“你不想说,便罢了。”韩知竹站起来,“既然你无意闲聊,便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直接去铸心堂。”
闲聊?大师兄原来不是双标,是想聊天吗?
程雁书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韩知竹有主动和他“闲聊”的场景。等从发呆里回过神来,他才发现韩知竹已经快走出北辰珠了。
“大师兄!”程雁书忙扬声道,“你今天又巡夜吗?”
“我和清游同住,待会薛少掌门会过来陪你。”韩知竹的脚步微微一滞后又恢复了常规步态,“‘秉烛夜谈’。”
重新恢复安静的、只有程雁书一个人的北辰珠里,程雁书总觉得心里有些什么不对——大师兄这是明确的拒绝和他同床共枕了。
虽然被轻薄的人远着轻薄他的“凶手”可以理解,但是大师兄这态度,明明白白就显示着他对自己的抗拒。
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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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心堂在连绵的昆岳八十一峰中,独占南冥峰。
虽然只一座山峰,整体占地却比四镜山竟足足大了一倍有余。
从山脚仰望,华丽屋舍契合山势,向顶峰迤逦延伸,最终落于最高点的铸心堂主殿。
循八十一阶台阶上铸心堂主殿所在的广阔平台后,程雁书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绝景!”
广阔平台三面皆是悬崖,平台正中便是主殿,而主殿后的正北方悬崖边,凭空而起一座高约十层楼的笔直石峰,如一枝箭矢从天空直插入地,石峰上一座九层高塔直冲云霄,每层的四边檐角都缀着金光灿烂的铃铛,风吹过,铃声清脆而起,便有纵横交错的金光从铃铛上直射而出,落在正北方悬崖外的云海上。
但程雁书仔细看去,那不是云海,是货真价实的大海。
他不由得踏近崖边仔细看那在高山之巅的广阔海域。
无边,无涯,似乎凭空而生,却又不向山底倾泻而下。
“莽海渊。”韩知竹也踱步到他身边,低声解说,“传言是苍龙孕育之地,生于虚空,归于虚空,唯有在铸心堂这一处露出实体。”
即使是毫无修真基础的程雁书,也觉得站在这海边,有种心旷神怡、自然而然就精神充沛的感觉。难怪师弟们八卦说拜入铸心堂可以借莽海渊的灵力少奋斗三年呢。
他拉拉韩知竹的衣袖,又靠近韩知竹耳边,小声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真龙之气?来都来了,大师兄你多吸收点。”
声音落在韩知竹耳里,语气间竟然有些孩子气的可爱,韩知竹侧头看他一眼,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一起。”
程雁书心里一喜,觉得和韩知竹之间因为那个状况外的吻而近日累积的尴尬已经消失大半。
一起经历了心魔迷障之后,他总觉得自己和大师兄之间,似乎不应该那么僵化,似乎可以、也应该像正常师兄弟那般融洽相处。
那样的话,他偶尔会察觉的、独属于韩知竹的落寞和孤绝,也会少一点吧。
不多时,魏清游和王临风也走了过来。
四人临渊而立,海风吹拂中衣袂翻飞,忽听身后一个苍劲声音道:“四镜山四位贤侄芝兰玉树,守望相助,实在让我人丁单薄、子弟不旺的铸心堂羡慕不已。”
四人忙忙回头,铸心堂掌门白清明已经带着白映风走近来,薛明光也跟着过来了。
韩知竹立刻行礼:“白掌门厚赞,我们晚辈如何担当得起。”
王临风也道:“白小公子丰神俊秀,胸有沟壑,这两日路途之上都在筹谋两日后四极之会的相应事宜,如此尽心,筹谋得当,必能将铸心堂发扬光大。”
白清明一怔,摇头叹息:“我这不肖子,好大喜功,纨绔轻浮,难堪大任,不然他姐姐也不至于疲于奔命,独撑大局。若有人能帮映竹一把,才是我最喜闻乐见的。”
纨绔轻浮?程雁书不由得觑眼看跟在白清明身后的白映风。虽然被父亲当众不给台阶下,年少倜傥的小公子脸上也没有丝毫不忿不满,只是无奈地蕴着一丝苦笑。
一路上同行,程雁书只觉白映风度翩翩,应对知矩,虽然年轻,但有机会有主见。这样他爹还不待见?这话显然是说给韩知竹听,这是,明示他快点同意联姻啊。
程雁书一眼不错地盯着韩知竹,生怕他露出半点乐见其成、顺其自然的态度。
韩知竹却也并没有先去看白掌门,反而先看了眼程雁书。
他四师弟此刻满脸紧张兮兮,眼里还压着压不住的不太高兴的小委屈模样,让韩知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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