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这蛊虫一眼便足以确认红衣女子所说不似作假:“是。”姜屿点了点头,又将木盒合上收好。眼看谢知予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她总不好坐视不管。万一他出了什麽事,她找谁继续完成任务去。静默几秒,姜屿看着他的眼睛,下定决心般攥紧了拳头。“得罪了。”她上前一步,两手搭在谢知予肩上,迎着他的目光,俯下身亲上了他的嘴角。少女独有的芳馨扑面而来,姜屿惯用的梳头水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馥郁,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方寸天地。唇上传来陌生的、柔软温热的触感,谢知予错愕地僵住身子,一瞬间竟连呼吸也忘记了,呆呆地眨了下眼。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引得谢知予身体一阵颤栗,度春风的药性放大了他身上每一处感官。如过电般的酥麻感沿着脊背攀升,传遍全身,热意迅速蔓延,烧红了白玉似的耳尖。他浓长的眼睫轻微颤动着,漆黑的眼珠泛起水汽,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姜屿的动作很轻,像是怕他拒绝自己,一开始只在嘴角试探。见他并不抗拒,之后才慢慢转向唇瓣,轻轻贴了上去。恍惚间,谢知予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盏夜里漂浮在水面上的荷花灯,随着激烈的水流飘飘晃晃。大约是怕自己飘远,他双手无助地抓着铺在床上的被褥,眼神已经聚不住焦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下,谢知予白腻的皮肤上染了层薄红,眼中的水意渐渐聚成泪珠,打湿了睫羽,又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地滑落。烛火摇曳,水声黏腻间,屋内的空气也好似迅速升温膨胀。不知过了多久,谢知予手上忽然用了几分力,平整的被褥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身体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察觉到他的异样,姜屿停住动作,离开他的唇瓣,动作间拉出一抹银丝。谢知予涣散的视线一点点重新聚焦在她脸上。清冷白皙的面上沾染了几分欲色,如同往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了浓重的一笔,那双疏淡的瞳中满满都倒映着姜屿。他像是淋了一场绵密的春雨,额发汗湿,连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叫人不禁想起被雨水打湿的月下白昙,昳丽不可方物。尽管姜屿对他没有别的心思,这麽做也只是为了帮他解药,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此刻真的被他这副样子给诱惑到了。但也只有一秒。意识到自己在想什麽,姜屿赶紧摇了摇头,掐断了这个危险的想法。余韵未过,谢知予还在轻轻喘着气,双眼湿漉漉的。他擡起眸子同姜屿对视,眼神像是茫然无措。两人对视间,气氛微妙的沉寂了下来。回想起他方才的异样,姜屿突然明白了什麽,脸颊一热,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心虚,慌忙地错开了视线。不是吧,只是接了个吻而已,怎麽就但无论如何,他这麽快倒省了她的事。趁着谢知予还在贤者时间,无力反抗,姜屿迅速打开木盒,两指扣着他的下颌,将蛊虫喂了进去。“把刚才的事忘了。”姜屿轻声对他说,“睡吧。”谢知予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麽。可随着度春风的药效褪去,他忽觉一阵困乏无力。姜屿的话一字一句清晰落入耳中,他无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随后身子前倾,晕倒在她怀中。忘忧蛊自他服下后便开始起作用,等明日醒来后,他什麽也不会记得。鸳鸯债(十)“你醒了?”姜屿端着熬好的汤药推开门,顺手从桌边拿了个凳子移到床边。她将药碗放在凳子上,直起身仔细打量了一会谢知予。“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极乐世界处于混沌之地,没有日月交替,自然也不会有白昼黑夜之分。屋外仍是来时的灯火通明,屋内照明用的喜烛已经燃尽,换上了一支新的、普普通通的红烛。谢知予瞥了一眼药碗,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伤口被人细心处理过,缠上了绷带,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试着微微收拢手掌,随后摇了摇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你的衣服是阴童子帮你换的,身上的伤也是他们替你包扎的。”姜屿一边接过空碗,一边耐心嘱咐他。“这几日尽量不要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再崩开就难办了。还有你的手,也尽量不要握剑提重物。”少女认真地说着,声音软软的,又脆生生,字字清晰地回蕩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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